“你倒有脸卖弄,把余元辛苦炼成的金丹偷吃干净,又栽赃给他那坐骑五云驼,金灵师姐看你居长为尊,这才背着本心训责了余元一番,你还当赚了多大便宜!”众人会神一看,却是界牌关总兵孔宣到了。
彼此叙过礼数,玄圭向闻太师笑道:“三哥可有擅离汛地的罪名?”
孔宣将金牌拿出来:“奉军令而来,与太师共商五关防务。”
闻仲于伐周受挫时并非没有打过孔宣主意,但他是掌教爱徒,万一有所闪失难向玄嘉交代,此番调他移关,心中自然有其用意。
众人吃过压惊酒席,闻仲说道:“余元随我回朝,连同洪锦率领王师征讨南疆,邓九公已在途中,我已派了张山镇守三山关,你们三人要把南路兵马退去;徐盖调往渑池县,张奎去游魂关,助窦融征讨姜文焕;待等东南叛乱平定,方可专心料理西岐事务。”
诸将各自应诺:“是!”
孔宣想了一想说道:“余将军调往三山关,韩总兵帐下无人,其二子韩升韩变皆为将才,太师不妨拔擢任用。”
闻仲欣然应允:“教他们补迁旗牌副将即可!”
韩荣甚喜,忙唤二子向太师磕头,又亲与孔宣致谢,玄圭趁机说道:“师尊法旨,教我辅助邓九公稳定局面方可回转山门。”
闻仲大喜:“有劳师叔辛苦!”
玄圭沉吟片刻方道:“还有一言叮嘱于你,为将周天斗数集齐,四教圣人必然有一场作过大战,或是商定、或是周统,皆由圣人心意,你等身为棋子,不过顺势行事而已,除邓九公总镇征西事宜,以后派将不派兵,也好留下生力备做日后决战之用!”
孔宣瞥着师弟嘱咐他:“天机不可泄露!”
闻仲慌忙答应:“弟子明白。”
败军修整数日,果然候得姜尚备办粮草十万、金帛四车赎人请罪,闻仲带余化回都,玄圭随孔宣往界牌关小住,只候邓九公大军赶至即往投军效力不在话下。
胡喜媚对玄圭颇为喜欢,见得他到自然盛情款待,听说奉命寻缘的来意,因向丈夫笑道:“师尊的话大失悬念,邓九公之女邓婵玉是天下第一等的绝色佳丽,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与四弟匹配。”
孔宣奇道:“你是听哪个说的?”
胡喜媚解释道:“十六年前我往神农屋脊采取龙头、凤尾、金钗炼制定元丹药,一路无有收获,归途之中路经三山关总兵府邸,偶见院中有个两三岁的女娃抓着一株成熟的金钗在后院玩耍,我要作法来取,又恐因此结下因果,便将五彩石替换而出,三年前偶游南境,想到这段旧缘刻意去阵前看她,因此知道她当下近况。”
“原来如此。”孔宣并不深究,“照你的说法,四弟与她的缘分愈发深了。”
接连数月,兄弟二人共参大道,浑然不将凡世争斗记于心间。
“四弟,这申公豹有些意思,能把惧留孙的弟子诓下山来,眼下虽能与姜尚匹敌,一旦惊动了他的师长,邓九公怕是难以与西岐抗衡的。”孔宣推演天机,知道邓婵玉连伤周营三将,又被杨戬用哮天犬伤了肩臂,有亏申公豹将擅长地行术的土行孙游说下山,仗着惧留孙的捆仙绳,勉勉强强维持住不曾战败的局面。
玄圭的关注点明显不同:“三哥,邓婵玉果真能与三位嫂嫂比肩,我豁出去保着邓九公肉身成圣,他倒俗眼凡胎,竟把阐教的三寸丁当作破敌的指望,人族飞升列入神班便是造化,这样的人情我是犯不上多舍他几分的。”
“你竟为此吃醋?”孔宣调侃道,“杨戬往夹龙山请惧留孙去了,再晚一步,邓家泰岳要变成西岐姜尚的账下大将,到那时再生悔意可就晚了。”
“我去商营,三哥代我向嫂子转致谢意!”玄圭是风火性情,覆了棋盘即往西岐遁去,
孔宣哭笑不得:“这个老四!”
玄圭惯会把握时机,惧留孙前脚将土行孙擒回西岐,他后脚便现身于商营的辕门之外:“进去通传,贫道玄圭拜会邓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