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虽然带的保镖不会太夸张,但是人数也不会太少,四面八方也会守满人,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在这种情况下嫌疑人还能带着受害人逃跑的话,那么定然在事先制定了特别周详的计划。

    苏卷洱极大地怀疑这个人就是段柏天身侧亲近的人,要么就是亲近的人的同伙。

    “有没有查过段柏天的人际关系网,这一块主要是指他的秘书、特助那一块的。”

    段柏天的妻子和儿女都没有问题的话,那只能从别的人际关系入手了。

    苏卷洱沿着对方的作案轨迹继续思考,已经是将这一整个事件的案发经过给串联在一起了,现在马上能根据这些判断去确定嫌疑人了。

    “还在查,段柏天手底下的人很多,平日里其实也不怎么相信别人的,想要瞒着他去做这些事情?实在是太难了。”韩清莜回答道,听她的语气是不怎么认同苏卷洱的推断。

    在她对犯罪嫌疑人作出的人物侧写中,对方很应该是一个30-40岁身体强壮、视财如命又行事谨慎的男子,段柏天的秘书和特助并不符合这个特点,至于他的保镖的话,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目标也太明显了。

    所以在苏卷洱再次提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时,她下意识地产生排斥心理。

    “嫌疑人在犯案之前很可能利用某些职务之便或是特权,甚至是某些特殊技术提前进入到这栋别墅里,即使一栋别墅的安保再周密,但是总会有漏洞的地方。而段柏天在设计这栋别墅的时候定然是会有设计图的,”苏卷洱对韩清莜这样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将自己的推理给完整说出来,“而这份设计图现在我们都拿到了在手上。”

    她说着便扬了扬手上的设计图,上面非常详细地说明了各个房间的面积大小以及要如何进行安保设计,哪个位置需要安装摄像头,高度如何,所辐射范围,何时需要进行维修等等都写得十分清楚明白。

    有了这样一份周密设计图的话,想要做一些什么坏事简直轻而易举。

    “在嫌疑人顺利进入别墅之后,他很快就找到了藏身的地方,他对别墅里的藏品也非常熟悉,定然是能近距离接触到这些资料的人,而能够接触这些资料的人都有谁?也是我们查证的一个方向。”

    苏卷洱说到这里看了靳景一眼,似乎在等他的回答,毕竟时间都过去了大半天了,很应该有相应的结果了吧?

    “如你所说,段柏天身旁有一位特助的确有一些异常,他于3个月前辞职,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靳景自然也是将这个案件的案发经过给大致推敲出来了,剩下的的确是确定嫌疑人的身份了。

    “在段柏天进入别墅且进入到这个房间之后,嫌疑人便知道猎物已经进入到他的狩猎范围里了,他隐在暗处寻找合适的时机行动,并很有可能先将段柏天给打晕然后绑在椅子上,而且还让他不能说话,拿出作案工具当着他的脸开始砸他心爱的藏品……”

    苏卷洱说到这里似乎是不怎么想说下去了,一想到这么多无法再复制的藏品被人当着面一一砸碎,还很有可能边说狠话的话,她觉得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会杀人的!

    靳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余下的推断给说完,“嫌疑人在这里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很有可能又将段柏天打晕,然后扛着他往别墅外逃。”

    “我们真正接到报案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在这之前别墅的报警系统已经是自动响过一次,是在二楼对应一楼的那个房间响起的,嫌疑人采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靳景说着已经是来到窗前,往楼下看了看,“二楼到一楼这个高度大概是2.5米-3米,段柏天身高1.75米,重130斤,属于正常偏瘦范围,嫌疑人借助某些工具缓冲一下完全可以顺利将受害人给带走。”

    他说着便摸了摸窗边的一些痕迹,果然是能看到有绳索勒过的痕迹,应该就是嫌疑人当时借助的工具。

    “综合下来,嫌疑人这次的犯罪是有周详计划和目的的,甚至是很可能是策划了几个月之久。”

    靳景说完便看向苏卷洱,他的推断和她的的确是差不离,韩清莜看着他们俩这么默契的模样儿,撇了撇嘴,她总不相信自己的犯罪嫌疑人侧写和他们的差那么多。

    “稍等一下,这张图片上的这个字母是嫌疑人写的吗?但是在现场好像并没有看见痕迹?”

    苏卷洱并没有接靳景的目光,而是翻到了一张并不怎么起眼的照片,上面正用英文写了“Blue”这个单词。

    看嫌疑人的笔迹严谨内敛,书写力度适中,学历很可能不会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