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云记胭脂铺前,就连匆匆走过的行人也不禁放慢了脚步,偷偷侧目望去。

    只因那胭脂铺门前,正站在一个仿似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

    只见那女子白衣如雪翩然若仙,玉手执着一把素白色的油纸伞,施施然站定在云记胭脂铺前。她的面容眉眼完美精致,气质清冷孤傲,让人心驰神往之际,又不敢生出亵渎之情。

    她就像是烈焰之中,那一抹洁白清冷的晶莹雪霜。哪怕只是匆匆一瞥,都使人情不自禁感叹造物主对这她的偏袒。

    林思慎和所有人一样,出神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沈顷婠,她不知晓为何沈顷婠会出现在此处,还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若不是沈顷婠的出现,她恐怕就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得罪沈忻洵了。

    众人之中,也就唯有沈忻洵对沈顷婠的出现不感意外了,因林思慎走神直勾勾的看着沈顷婠,眼中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沈忻洵。

    不过她眼角余光,正巧瞥见了一丝怪异之处,那就是沈忻洵听到沈顷婠声音那一刻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狂热和复杂。

    沈忻洵抬手轻飘飘的拂去衣袖上的灰尘,他缓缓转身,噙着温和笑意的双眸,落在了沈顷婠清冷平静的面容之上,他打趣似的开口问道:“婠儿怎会出现在此处,难不成是与慎儿心有灵犀?”

    沈顷婠风轻云淡的瞥了林思慎一眼,瞧见躲在她身后的云鎏时,唇角微微一勾,而后快速的收会了目光,对着沈忻洵欠身行礼道:“青阳见过四皇兄。”

    “婠儿不必多礼。”

    沈忻洵上前一步抬手虚扶起沈顷婠,他点到即止的打量了沈顷婠一眼,笑声感慨道:“多年未见,未曾想婠儿竟都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为兄还记得,当初离京时,婠儿不过才这般高。”

    说完,沈忻洵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旋即收回手又叹道:“这好似才一眨眼,婠儿就成了个大姑娘,竟都成了婚。”

    林思慎在一旁听着有些发愣,心中只觉着有些奇怪,怎么沈忻洵的话语神态,听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回京后,头一回见到沈顷婠一般。

    正当她万分留心身前寒暄的堂兄妹二人时,衣角突然被轻轻一扯,林思慎疑惑的一回头,对上了云鎏复杂略显尴尬的双眸。

    云鎏眼角余光瞥了门前一眼,见沈忻洵和沈顷婠似乎并未注意,连忙低声问道:“林公子,不知云鎏两年前送给公子的香囊,公子可还带在身上?”

    她低声细语,声音弱的好似蚊子嗡嗡一般,哪怕是站在她身旁都不见得能听清,不过好在林思慎耳力够好,听清了她的低语。

    云鎏知晓林思慎今日并不是特意来找自己,她不知今日一别,何时才能再见到林思慎。所以她想抓紧机会,哪怕青阳郡主和四皇子就在眼前,也想要问问林思慎,她送的香囊林思慎是否还留在身边。

    林思慎虽然不明白云鎏为何现在会问这个,但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而后这才想起,当初出征离京之时,云鎏送予了她一个自己亲手绣的香囊,说是里头有她求的平安符。

    那香囊毕竟是云鎏心意,林思慎自然一直都留着,不过那香囊是由墨竹替她收着,想来现在应当还在墨竹身边。

    林思慎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沈顷婠和沈忻洵身上,她心不在焉的在身上摸了摸,忙不迭的低声解释道:“今日并未带在身上,不如改日还你吧。”

    云鎏闻言抿了抿唇,垂下头似乎有些失望,她摆了摆手柔声道:“公子不必将香囊还给小女子,公子平安回来后,小女子还未曾去洗尘寺还过愿,小女子不过是随口问上一句罢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云鎏姑娘想收回。”

    林思慎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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