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微怔。
而后素来清冷的凤眸忽地漾开抹光华，轻笑了声。
他道，“你还不懂。”
景冉自然是知晓诺希目前是处于什么状态的——
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懵懂神明，又哪里会理解伴侣这二字下的真正含义。
同时，景冉也不认为自己就懂了。
诺希刚被景冉难得的笑晃了眼，闻言立刻蹙眉看他，有些莫名，“我怎么就不懂了？”
她明明懂得可多了。
不过……他说她不懂什么？
诺希回忆了一下，觉得刚刚他们的话题应该也不需要懂什么吧？
景冉却并没有跟诺希继续纠结下去的打算。
他抬手辟出道直通神界的空间裂缝，敛起笑意后侧开视线，“回去吧。”
诺希古怪盯着他看了两眼，想追问，却又感觉如果景冉不想说，那她问应该也问不出来什么。
“……反正我就是懂。”她憋了憋，最终不满嘀咕了声。
他说不懂就不懂了么，他又不是她。
诺希一边跟着景冉往裂缝走去，一边低头瞧了瞧手里的小册子。
好吧，看在今天收获还挺多的份上，就不跟乱说话的景冉计较了。
毕竟她是一个宽容的伴侣。
“嗯，懂。”景冉牵着她走。
诺希闻言仰头看他一眼，圆眸眨了眨，“你在敷衍我吗？”
景冉回眸，“怎么会。”
诺希盯着他探究地瞧，“真的？”
“真的。”
“敷衍与哄的意义不同。”
诺希挪开视线，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