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鸾当即就变了脸色,她早知江玉芙同卫和桓有婚约在先,又加之从未对卫和桓产生过非分之想,眼前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帽子,着实是过分了。

    再看江玉芙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会儿又散漫的手支着头轻嗤一声:“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人都敢肖想了?”

    饶是心头火气再大,眼下还是解除了误会才是,刘鸾隔着放了彩线布匹的石台站在江玉芙对面淡淡道:“江姑娘无须担心,你与卫公子有婚约将来必定是他的夫人,这是就算我有心也动摇不了的事实。”

    “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存过这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这是在嘲笑我与卫哥哥没有婚约就管不动你了?”江玉芙顿时起了高声,声音尖利全然不似往日在卫和桓眼前的较弱。

    手中的茶杯往案桌上重重的一放,震起了大半杯的茶水。

    不知道是被那句话给刺激到了,江玉芙旋即起身一步步的朝刘鸾逼近,眼眸中怒火不减全然是个失了智的疯女人:“你在得意什么?”

    “实话告诉你,卫哥哥只能同我成婚,只有我才能救他。”她拿手指向自己,冷哼一声:“而你,待我嫁给了卫哥哥后可以考虑留你在府上做个侍妾。”

    刘鸾见她状态不对不大想搭理她,垂头拣了所需的彩线后便要推门出去。

    哪成想江玉芙不依不挠的的扯住了她的衣袖,由上而下好生的打量一番后挑衅道:“充其量也只配做个侍妾吧。”

    听此,刘鸾微微眯了眼睛。

    她本不欲掺和旁人的事情,可这不掺和并不代表她的性子足够淡然到包容所有。虽说眼见着江玉芙现下歇斯底里的不正常,同她讲道理也讲不清楚。

    不过刘鸾还真就受不了一点委屈,哪怕是眼前人精神状态不好也不行。

    分明她方才已经解释的一清二楚,江玉芙还是那般咄咄逼人任意辱骂,她又何须忍着。

    今儿她就好好地跟江玉芙掰扯清楚咯,好叫她认清楚自个儿是几斤几两,省的整日作威作福叫人厌烦。

    思忖到这儿,刘鸾似是拂去衣上的灰尘一般将江玉芙扯着她衣袖的手拂开。

    手抱着拳淡淡瞥了一眼面前人,轻笑一声道:“说起来江姑娘还真是霸道呢,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夫家不愿意娶,自己上赶着想嫁过来的。”

    “哪成想献了这么久的殷勤,到头来连个婚约的准信都没有盼到。这若是放到以前,可是要写在史册里可歌可泣的。”说罢,刘鸾又拿了帕子掩住藏不住笑意的嘴唇。

    这话着实再一次的激怒了江玉芙,只见她眼尾带着猩红,死咬着下唇扬起了胳膊。

    意料之中清脆的耳光并没有响起。

    下一刻手腕便被刘鸾给牢牢的攥住。

    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江玉芙措手不及正要大喊“救命”,不过还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嘴巴便被刘鸾塞上了一条帕子。

    她自小待在山寨上,这点姑娘家的招式还入不了她的眼。

    只见她反手一钳,江玉芙方才嚣张的气焰尽数的被手腕上的疼痛吞没。

    这会儿刘鸾才缓缓贴近她的耳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温声缓缓道:“就凭你这个样子,我若是有心攀附卫公子,哪儿会留着你在这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