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左右张望了一番,谨慎地说“主公,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还是请随属下到里面来吧。”

    沮授的提醒,让韩湛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这样重要的机密要事,怎么能在路边讨论,要知道隔墙有耳,如果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恐怕就会惹出不少的麻烦。想到这里,韩湛对沮授说“速带本侯入内去看那些密报。”

    “主公!”见到韩湛和郭嘉两人先后下马,准备跟着沮授离开,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陈到连忙问道“那戏班怎么办?”

    韩湛扭头看了一眼戏班乘坐的马车,想了想,回答说“让罗布带十名虎豹骑留下,你带着剩下的虎豹骑护送戏班前往皇宫,在宫外等待。待本侯此处事情一了,就立即赶往皇宫与尔等汇合。”

    “末将遵命!”陈到答应一声,叫过罗布吩咐道“罗布,你带十名虎豹骑留在此处保护主公和军师的安全,剩下的人随本将军护送戏班去皇宫。”

    来到沮授平日里办公的小房间里,韩湛命罗布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入后,对沮授问道“公与,来自青州的密报在何处。”

    “主公请看,”沮授打开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卷成一团的布帛,双手捧着递给了韩湛“这是属下安排在杨琦身边的细作传来的密报。”

    韩湛展开布帛,仔细地查看上面的内容。等看完密报之后,他随手递给了郭嘉,望着沮授问道“细作的密报,是怎么送来的?”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如今的年代,信息传递本来就不方便;再加上杨琦等人的警觉很高,不可能在他的身边安插太多的细作,若是贸然有人离开,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沮授猜到了韩湛的疑惑,连忙向他解释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在派出细作的同时,还派人以经商为名进入这些州府,以方便细作传递消息。每座城池里都有商贾,他们身边就算有人离开,是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的。”

    见沮授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韩湛满意地点点头,感慨地说“还是公与考虑得周到。在有细作的城池内,安排传递信息的商贾,既方便了细作传递消息,又不容易暴露,看来本侯当时让你来负责此事,真的没看错人。”

    “能为主公效力,乃是属下的本分。”沮授赶紧表态说“当不得主公如此夸奖。”

    “主公,”郭嘉看完了细作送回来的密报后,皱着眉头问韩湛“杨琦居然派人去联络公孙瓒,看来他欲对主公不利。”

    韩湛原准备对付完曹孟德之后,暂时休养生息,等来年再考虑出兵北上,去征讨公孙瓒一事。但既然此刻发现杨琦与他勾结,那么北伐计划就可以考虑提前了。他正准备说话时,忽然想到了三个关键的人物,连忙问沮授“公与,不知刘关张三兄弟,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主公,属下正打算向您禀报此事。”沮授说道“前两日,属下收到了关于刘关张三兄弟的消息。”

    韩湛听沮授这么说,正准备批评他,为什么不及时向自己禀报。但转念一想,那几日自己正忙戏班的事情,就算有人前来拜访,都被罗布等人挡驾了。沮授可能只知道了这种情况,再加上刘关张三人的消息,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因此没有登门禀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说来听听,他们三兄弟如今人在何处?”

    “在蓟县。”沮授回答道“公孙瓒任命刘备为蓟县令,关张二人也授了官职。不过关张二人固辞不受,如今正在城外的农庄里种地呢。”

    “看来关张二人真是守信之人。”郭嘉听完沮授的话,感慨地说“当初二人曾经向主公保证过,绝对不与我冀州为敌。如今看来,两人都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不肯为公孙瓒效力。”

    “刘关张三兄弟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韩湛想到自己看在杨彪的面上,对杨琦已经是网开一面,没想到他居然还死不改悔,居然私下勾结公孙瓒,意图对自己不利,心中不免对他生出了杀意“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处置杨琦。”

    韩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郭嘉和沮授两人也感受到了。郭嘉试探地问“依主公之意,是准备除掉这个杨琦吗?”

    “没错,此人不能留。”沮授在一旁附和道“否则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既然两人领悟到了自己的意图,韩湛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微微颔首说道“没错,杨琦必须死,若是他不死,恐怕青州将来必生内乱。”

    见韩湛有除掉杨琦之心,沮授连忙说道“那属下连夜派人前往青州,誓要取回他的项上人头。”

    “不妥不妥。”对于沮授的提议,韩湛摇着手予以了拒绝“若是你派人刺杀杨琦,那些被贬到青州为官的官吏,肯定会兔死狐悲,对本侯产生疑心。因此,杨琦之死,只能伪装成意外。”

    “伪装成意外?”沮授有些迟疑地问道“不知主动打算让他掉进水井淹死,还是让屋顶掉下瓦片把他砸死,或者是马上风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