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池：“他不会下厨嘛，以后我来做好了。”
“不是因为这个。”严姨往四周张望了两下，压低声音说：“我之前以为裴总觉得我做饭不好吃，特意去考了米其林的厨师证书。可是之后嘛，他还是天天吃外卖。我听人说啊，这个是裴家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严姨专门做富人家政这一行，认识不少有钱人。一来二去，也就知道了不少关于裴家的密辛。
卓池一怔，却并不吃惊。
无论是在酒店那个晚上裴宁乔满身大汗的尖叫梦魇，还是在心理诊所的偶遇——这一切都表明他一直受此困扰。
“对了，严姨，”卓池把吃剩一半的苹果放在桌上，起身往衣帽间走，“我今天整理东西时发现了这个……”
他拎回那袋宠物狗用品，问：“裴宁乔以前养狗吗？”
“他前两年养过一只金毛，不过还没长大就死了。裴总不喜欢我乱翻他东西啦，我都没发现这个还在，以为他早就扔掉了。”严姨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狗粮都发霉了，散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哎呦呦。”严姨掩住抠鼻，“我等下拿去扔掉吧？”
卓池嗯了声。
他有些想象不出裴宁乔养狗的样子。
严姨打扫卫生，很快就发现明明有客房，这个新来的年轻人却与裴宁乔同住在卧室。
卫生间里成对的牙具毛巾，甚至他们脚上穿的拖鞋——
严姨又不是傻子，现在风气开放了，她当然能猜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提着垃圾下楼时，忍不住叮嘱卓池：“你和裴总相处，多让着他些，他脾气不好。”
卓池哑然失笑，心想裴宁乔这家伙的烂脾气果然人尽皆知。
但不知道为什么，裴宁乔从来没怎么在他面前展露出坏的一面。
除了上次……在他哥的可乐里下药。
卓池简单地做了些家常菜，两人吃过午饭后，裴宁乔宣布要带他去驾校报名。
“现在吗？”卓池问。
“越快越好。”裴宁乔去换了身衣服出来，就去门口换鞋。
卓池来不及洗碗，只能无奈地跟上。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几乎大半边都是裴宁乔的专属车位。
红的、绿的、蓝白的，各色豪华跑车令人眼花缭乱。比大型车展还要炫目夸张。
星悦集团零几年靠房地产发家，貌似这整栋临江公寓就是裴家的产业。
“喜欢哪个？挑一辆。”裴宁乔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