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眯起眼睛，管家在府里的地位不言而喻，也不是没听说过其他府里管家骄横跋扈的事。
沈洛然有些拿不定主意，胡康不过是府里的家仆，就算是李管家害死胡康，只要平亲王府不追究，其他也没什么要紧。
想到这里，沈洛然看向萧晋南。
他依旧站在自己身旁，清冷又孤傲，只是脸上没有困惑，反倒有一种超然洒脱，萧晋南问道：
“当年老夫人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是当众排查？”
李管家点头：
“如同今日一样。”
这倒做不了假，只要证据不离谱，李管家还真不一定是嫌疑人。
“当年的证据呢？”
李管家这才一拍脑门：
“忘了这茬，胡康是被打水的家仆发现，时间是正午时刚过，当时我正在老爷房间里，汇报接下来府里安排。”
“如何确定胡康是午时前后死的？”
“午时前一刻少夫人亲眼看见胡康走进院子去打水，而这时，很多人可以证明我在老爷书房。”
见沈洛然还是怀疑态度，李管家指指站在最角落里等着问话的一个男人：
“他可以证明，当时胡康与他都在厨房，胡康午时前去打水，再也没有回来。”
既然这样，沈洛然眼光飘向窗外，李管家根本没有机会下手，还有最重要一点。
李管家确实没有动机杀胡康。
这么说，第一次胡康出事真的是意外？
“好，这点暂时放一放，当年老夫人已经仔细调查过这件事，我还是相信老夫人的调查结果。”
李管家默默点头。
“现在，我们接着来，这次我们换个人来问。”
“谁？”
“我来问问第二位死者李广，与李广关系好的人全部站出来？”
这下有八九个人站出来，看看一共才十二个人，沈洛然哑然失笑：
“王爷，是不是我这个方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