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太急,以至于让人毫无反应时间。
而当反应过来之时，那人已经跪于面前。
夜色依旧温柔，甚至于灯光照耀的弧度与着之前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林甜甜原本软软任乔仪牵着的手骤的握紧,数秒后下意识放松,手心竟是有着潮滤的湿意。
她在紧张。
那重重跪于面前，像不会疼似的人影此刻正抬起头来,被明暖的灯光清晰照出模样。
凌乱的像是几天末曾梳理的发型下,是一张算不上漂亮却对于林甜甜不吝于噩梦的脸。
但此刻那张脸却与着平日完全不一样。
那双原本乌黑的眼眸布满血丝，目无焦距,满是难掩的恐慌而绝望。
肤色暗黄中带着毫无血丝的苍白。
唇瓣干渴起皮。
那一身衣服也应该穿了几天,皱巴巴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这是方娟，却又不像方娟。
那般恨不得把品牌堆积在身上,像形极了移动展示柜的人怎么会狼狈到如此模样？
还是说,这又是方娟想到的另一种折磨人的法子？
林甜甜死死的盯着方娟,眼里带着末曾掩饰的警惕与防备。
看清身前人影,乔仪微微挑眉，极快掩去眼里的厌恶，带着几分轻柔的在林甜甜手中轻轻勾了勾,细细微微的痒意中，无声的提醒她此刻有人陪伴这个事实。
属于林甜甜的打量,乔仪的打量，方娟全数感觉到了，甚至在乔仪的目光扫过中,身体近乎本能的僵直，隐隐发出疼意，若是往日，她定然二话不说的逃了。
但现在,她能逃到哪里去？
无处可逃，走投无路！
所以，她才会在这里。
向着平日看都不看一眼，甚至于可以肆意嘲讽低毁的人下跪!
屈辱吗？
不甘吗？
愤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