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穆澜是被粉笔头砸醒的。
英语老师点了他名，让他回答刚才讲过的问题，他站起身，恍惚地环顾熟悉的高中教室，最终目光落在前座的少年身上。
穆澜昨晚见到的霁岩，西装革履，短发梳在脑后用发胶定型，整个精致的脸尽数露出，裤子都没脱，把他干得瘫在餐桌上直不起腰，眼前的少年却有一头柔顺齐整的长发。
老师已然等得不耐烦，敲敲桌子。
少年这时微微后倾了些，压低声：“24题，选b。”
熟悉至极的年轻嗓音，凉中带着少年人清透的磁意，穆澜愣了愣，心口一热，弯腰对他道：“你再多说几句话。”
对方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
这年头找外援都这么光明正大了？老师怒火中烧：“穆澜！上课睡觉，死性不改，你出去走廊站着！”
穆澜恼了，心说做个梦怎么特么还有npc捣乱？他冷冷瞪对方一眼，不跟她一般见识。接着京剧变脸，又对霁岩放柔了声音：“阿岩，你转过来让我看看，我很久没见过你这样了。”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