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满是恨意，夹裹着微微狰狞的笑意，看上去格外诡异。
她低低的笑声在四周传荡开来，让人忍不住汗毛竖起。
“可是你这样做，真的开心吗？”苏挽离紧紧皱着眉，轻声说道。
她早就看透了雪玥背后的悲伤，就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的剥下皮肉，只剩下里面鲜血淋漓的，没有任何的伪装，让所有的伤痛全都暴露在阳光下。
雪玥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怜。
闻言，雪玥止住了笑声，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可她却毫不在乎。
“事情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我无法安慰你，因为我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如果换成我，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苏挽离注视着她，没有任何的偏激，甚至十分冷静。
雪玥愣了一下，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苏挽离须臾，才道：“你走吧。”
苏挽离的唇边漾开微微笑意，“我知道，即便你经历了那些痛苦，可你终究还心存善意。从你放了那些村民们，我就能够看得出来。只是他们误会了你。”
雪玥杀的那些，都是该杀的人。
而雪玥鞥更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有人对她说，她是善良的。
可她竟然说……
“你……真的觉得，我不是个坏人？”雪玥似是有些难以相信，讷讷问出声。
苏挽离笑了笑，她知道为何雪玥会这么疯狂的报复，爱之深，恨之切。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的确没有办法让她对欺辱过自己的人善良。
“不是。”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
雪玥已经太久没有跟人倾诉，突然之间说了这么多，她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若是再重新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杀了他们，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好了，故事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雪玥起身就要走去，走之前，她想起了什么便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着苏挽离，欲言又止：“你不会以为，只凭灵芝草，真的可以解了毒王的毒吧？”
苏挽离猛地一僵，灵芝草只能压制毒性，可这解药她却不能得知：“那你可知道，解药是什么？”
“看在你听我说故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毒王的毒是世上难解之毒，而灵芝草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至于真正的解药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当年我杀顾郎的时候，才知道，千垭早就死了，没能亲手杀死她，是我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