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流文学>穿越小说>井边人 > 谁说这不算积极g事业呢
    净化和医疗交叉的问题多少有些复杂。净化能清除哨兵所受的污染——即所有跟窗有关的伤势,恢复个体受污染前的状态,但就像已经流失到外界的血液不会凭空消失一样,输入的药物、植入的器械等也不会在净化后自动排出。因而一旦向导对医疗情报掌握不到位,哨兵很容易遭受电解质紊乱、心肺功能不全乃至中毒等二次伤害,这也是夏舒礼坚持在救护车上立即给白仁做净化的原因之一。她没受过专业向导或医疗训练,很难准确地跟医生协作,即便白仁能自我调节,她也不愿交出有瑕疵的工作成果。

    赶到立易需要一小时左右,急救人员对她“除剪开伤员衣物外不要采取任何措施”的要求有些犹豫,但随即应该是队长或电脑对他们下达了服从向导的指示,他们十分专业迅捷地暴露白仁的身躯,并尽可能清洗以及挪远器械。白仁的皮肤鲜血淋漓,这主要源于几处开放性骨折,此外他还有跟布料化成一片了的大面积烧伤,纤维在净化过程中不容易自动排出,强行撕掉它们的医护狠狠皱着眉,期间夏舒礼就抓着白仁的手等他们完事儿。

    “小舒礼还是更喜欢队长呢?”皮肤正在脱落的当事者倒轻松自在,白仁肯定把痛觉给关上了——或者就是受虐狂,“你刚才想进队长井里吧,明明先摸我的井了,真偏心。”

    “如果我办不到,把他推到井里至少能少死几个人。”夏舒礼朝一名护士递来的生理盐水和纱布眨眨眼那位满脸“这我能听吗”的表情,单手接过来擦脸漱口,白仁、她、队长的血混在一块儿,确实一团糟。

    “你都不问我怎么知道的,”白仁挑逗地捏了她一下,不过没其他小动作,“只追着问队长,太过分了。”

    什么啊?夏舒礼把记忆倒了下带才想起来,她确实主动问了队长是不是穷奇干的,因为那精神状态实在太不同寻常了,她前晚才刚给队长净化过呢。这是她近期第一次主动提问吗?是也不奇怪,李远志之前好像也很在意这个问题,但白仁又不是老师。

    “我能感觉到的哦,就像玩游戏开挂一样,看见附近生物的生命值。”白仁已经解释起来了,“然后我碰碰人类,随便改写一两项,很好玩的,他们倒下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心脏为什么停掉了。”

    一名正在他左肋附近清创的护士顿时僵住,她带着手套应该没问题,如果李远志所知不错,白仁改写其他人的生命值需要直接的皮肤接触。

    “其实只是重现数据而已。”夏舒礼扔掉纱布、示意医护让出空间时,白仁又道,“今天之后,我又有新数据可以测试啦。比想象中无聊对吧?砰——我被炸飞了,然后我就能告诉你的身体什么叫被炸飞,你都不用真被炸飞。”

    暗示他对别人做的都是重现别人对他做过的,这算装可怜还是威胁?明确觉醒和窗的关联之前,哨兵和向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跟真真假假的异能者、超能力者、基因突变体等等混在一起,为了搞清能力原理以便干预觉醒方向,尤其是在低等级哨兵中,队长那样的遭遇并不鲜见。夏舒礼已经学会只在自己愿意的时候同情别人,她光操心自己和姐姐已经筋疲力尽,况且冤有头债有主,用自己遭受的苦难迁怒不相干的人,这种行径她愿意偶尔抽空理解一下就不错了。

    见向导着手脱掉鞋和内裤,医护纷纷转身,夏舒礼不由怔了怔。当然,他们都是正常人,而净化最直接的举动就是性行为,在不需要提供医疗支援的情况下,正常人对性行为会予以回避,她都快忘记这种常识了。难怪她自登上救护车就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她正身处那个她曾归属的正常世界边缘,在那个世界里,现在的她……啊,她还叫队长在战场上脱衣服操她来着。更多皮肤接触往往能提升净化效率,但现阶段对白仁就不必脱了,女上位就搂搂抱抱而言不是特别方便。

    “知道吗,记忆在大脑里有各自的房间,房门外永远都有路。”白仁摸上她骑跨到自己上方的大腿,“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她正缓慢挤压白仁的阴茎,尽可能温和地进行唤起并为对方补充体力。那种打岔的无聊提问不值得浪费时间,但她的思维忽地卡了一下,仿佛在最熟悉的道路上突然绊了一跤。名字……?对啊,她的名字是什么?她肯定有个名字,她姐姐叫黎盈夏,父母用猜拳给她俩取的,那么她应该叫……

    “夏·舒·礼。”白仁念出,她全身一震。她没忘,她记得人们用这么叫她,她只是没意识到这是她的名字。他制造了这片混沌,又重新自混沌中给她命名,即便明白这是什么伎俩,不受影响仍不可能。

    “车上都是普通人,姐姐和我的事能保密吗?”夏舒礼听见自己问,旋即意识到又是白仁在鼓捣她的身体,使得她无法不将念头说出口,“你到底在干嘛?”

    “别担心,人对不记得的事是不需要保密的。”白仁的安抚显然对车上所有其他人都起着反效果,“要从人类的大脑里找出一件特定的小事,难度跟从沙漠中找出其中一粒沙差不多,但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通往躯体需要、名字、性别的这些道路都是最显眼的。傻瓜才会误以为自己口渴是想吃盐了,对不对?”

    “无需担心,立易不会为追缴医疗费外的理由出售患者信息,而且我们和元世幸之间有合作协议。”一名背对他们的医生道,口吻颇为镇定,“你们的任何情报在立易都绝对安全,请不要无谓地威胁医护人员,你们的人随时可能把命交到我们手里。”

    白仁未见得介意那个,但黎盈夏可实实在在正住立易病房呢。

    “你玩够了的话,我真得开始工作了。”夏舒礼呼出一口气,咬住安全套的包装袋撕开,有必要的话她可以再扇白仁几个嘴巴子,但相同方法对他用第二次估计没效,“拜托,我今天很累,而且后面还有三个人。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

    “嗯……是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呢。”白仁注视着夏舒礼给他戴套的动作,“没有任何一个人类是他们展现出来的样子,所以我最喜欢捉迷藏了。有些人躲在心跳后面,抓住心跳就会显形;有些人躲在肢体里边,把他们的胳膊拿掉就能找到;有些人跟着疼痛走,有足够的疼痛就会跟出来;还有些人藏在对其他人的情感里,抓住那些人就抓住了他们……”

    夏舒礼沉腰至完全吞没,阴部贴着他的睾丸缓慢画圈,白仁暂停絮叨,配合向导吻合自己骨头的断茬。血管充盈、内脏修复、组织再生,很难形容这些信息是如何传达到夏舒礼的精神场中,她又是怎样对它们分门别类进行调节的,比起弹钢琴,不如说这像在指挥交响乐。白仁口中的“生命值”,夏舒礼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

    “……可我到现在也没找着你,真是太吊人胃口了。”随着向导上下起伏的动作幅度加大,白仁也稍微气喘,“为姐姐拼命工作的向导,全都放外面……太完美了吧?跟一心干掉穷奇的哨兵一样完美……”

    夏舒礼手掌撑着白仁腹部,紧闭双眼,保持抬起吸气下降呼气的节奏,只觉太阳穴随心跳突突地疼,而且可能又要流鼻血了。真上工就发现给队长疏导对精神力的透支比她预计的更厉害,今天肯定够呛,其他人最好是识趣些自己动,连从前那些下层雇佣兵都不至于要求刚累到七窍流血的向导骑乘。

    她掌下的肌肉绷紧了,净化由白仁的射精宣告结束,夏舒礼滑倒在白仁胸膛上,两眼昏黑,类似蹲久了猛地站起来那种眩晕的加强版。净化正式开始后就不曾主动碰过她的白仁这时抬起手臂,手掌盖住她裸露的后颈,而夏舒礼已经没力气体会其中有无威胁意味,反正白仁的接触之于她全都同样致命。

    “小舒礼,”白仁轻声问,“你喜欢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