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进去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只允许单人通过,除了尽头看不见丁点的光。谢棠检查过走廊的墙壁,是普通的青石,只不过铺得很厚,透着几分阴凉。

    到了出口,闻朝歌对其余人说道:“我们十人一起出现在集市恐怕太打眼,出去后两两组队,探探情况,下午三时再汇合,保持用手环联系。”

    于是队伍分成两人的小队,落单的张叡妻子因为情绪不稳定,暂时跟着闻朝歌和薛情一起。

    乔衣明知故问:“队长,那我呢?”

    闻朝歌还有心情配合着她演戏:“要不你勉为其难和谢棠一组?她不也是一个人吗?”

    乔衣立刻点头,脸上堆着笑:“好。”

    谢棠淡淡地瞥了乔衣一眼,没等她跟上来,自顾自地朝前走去。乔衣不再和闻朝歌装模作样,小跑几步跟上谢棠,挽起谢棠的胳膊,接着回头向闻朝歌和薛情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薛情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也和乔衣挥了挥手,对身边的闻朝歌说:“她们很可爱。”

    闻朝歌牙酸,苦着脸:“你都没夸过我可爱。”

    薛情:“你都多大年纪了?要点脸吧。”

    闻朝歌:“……”

    离了大队伍,乔衣和谢棠穿过写着“金池巷”的牌坊,便看见了一条古巷,古巷建筑风格和锦官城迥异。外面是冷寂的荒地,这黑市里面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虽说略显阴暗潮湿,地面也坑坑洼洼的,稍不注意便会溅一身泥点子。

    黑市里有许多私人铺子,卖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有鱼骨做的吊坠,有几亿年历史的化石,有一看就是仿制的号称能壮阳的夜行鱼尾骨……大多数都是民间小玩意儿,看起来和普通的市集没什么两样,繁华程度不如锦官城的商品街。

    乔衣大大满足了好奇心,东看看西看看,不一会儿买来的东西就装满了背包。谢棠对这些小玩意儿兴趣不大,她驻足在药品店前,拿了一支架子上的药剂仔细观察。

    药店老板是个腰肥体圆的江湖医生,年轻时因为违规行医,被吊销了医生执照,但手里积攒了不少积蓄,便在这没人看管的黑市开了家药店,什么药都卖。销量最好的就是谢棠手上拿着的这款壮阳药。

    老板迎上前,笑得谄媚:“美女,这是壮阳用的药剂,你替老公买的?”

    乔衣听了,不乐意道:“她老公不需要。”

    老板说:“啊这……这,她老公需不需要你怎么知道?”

    乔衣涨红了脸:“我当然知道!我……”

    未待乔衣继续说什么,谢棠笑着将她拉到身后,问老板道:“你店里还剩多少这种药剂?”

    老板搓搓手:“这药卖得好,店里总共就剩十支了。不过你要是觉得好使,我可以再去进货,我们店里的货都是从走商那里买来的,干干净净,绝对保证质量。”

    谢棠:“十支卖多少钱?”

    老板估算了一下价格,“八两纯色蓝宝石。”

    谢棠作沉思状:“价格不便宜。”

    老板:“都是好货,整条街只有我店里有卖。但你一次性买完我也可以早点收摊去看杂耍,这样,我给你打个折吧,十支七两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