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抬眼盯着大屏幕里付念的脸，忍不住又想跟方卓说什么，可刚看过去，便瞅见方卓紧绷的冷脸。
方卓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麦克风，沉声说，“付念。”
“是。”
付念立即看了过去，澄澈的目光让方卓心里一软，原本到了嘴边的训斥又咽了下去，他轻咳一声，才问道，“你做练习生多久了？”
“1个月。”
付念回答地干脆。
此话一出便让导师席和座位上的练习生皆是一愣，张钰趁着方卓怔忪，连忙拿起话筒，笑靥温柔地看向付念，“一个月就到这种程度很不错。”
“...”
听到这话，别说导师，就连付念也有点懵。
哪种程度？
肢体相当不协调的程度？
李梦在一旁看见导师的目光都集中在付念身上，忍不住动了动脚，往前挪了一小步。
舞台上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被放大的，李梦这么一动，导师们自然也就发现了。张钰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但笑眼依旧柔和，她拿着话筒看向李梦，“李梦是吗？”
“是。”李梦有些紧张地回应道，望着自己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当红明星，李梦握着话筒的手都有点抖。
“刚才唱歌很不错，你的定位是vocal吗？”
“对。”李梦双手拿着话筒点头，她努力让自己放松笑容，语调开心地回应道，“我从小就学习唱歌，到M公司当了练习生后就开始学跳舞，我...”
在开场前的准备时，付念便听过李梦练习这段话了，她听得有些耳朵起茧了，便开始走神，她将视线从导师席往上看，不知怎么，就对上了沈予亦的双眼。
哪怕远远张望，沈予亦在人群中也是亮眼的。付念正要细看沈予亦的神情时，却听到了张钰的声音，“我们几个导师商量一下。”
付念连忙收回目光，和李梦并肩等着导师的结果。
李梦的结果很好评判，但到了付念这里，导师们的意见却产生了分歧。
舞蹈老师秦霖扯了扯嘴角，黑色帽檐下狭长的眼眸冷淡，“我给f，不能再高了。”
张钰却辩解道，“但付念的眼神很好，有自己的台风，这个是在练习生期间很少见得，舞蹈的话也是可以后期...”
不等张钰说完，方卓便开口打断了她，“张钰姐，可这样会影响付念之后的发展，如果她跟不上c班的节奏，还会被淘汰到f班。”
而rap导师Sean则双手环臂靠在桌椅上，毫不关心地哼着小曲。
又过了一会儿，导师才讨论出一个结果。张钰拿起话筒，“那现在我们就宣布M娱乐两位练习生的等级测评结果。”